第4集:共识
杰米和克莱尔再三权衡,还是接受了州长泰伦的提议。在赠地协议上签了字,一万英亩的土地就归杰米所有,之后的任务的任务就是为国王吸引更多移民开发美洲。州长提供了一张地图,赠地在赫利孔山附近,当地人也称祖父山。
杰米打算把自己的新家叫做“弗雷泽山脊”,已让伊恩和费格斯在小镇上散发消息招募人手。州长泰伦面色凝重的提醒他,要谨慎选人。一群自称“监管者”的家伙正在皮埃蒙受特闹事,与收税官针锋相对。言下之意无非是警告有过前科的杰米,不要再卷入反对国王的活动之中。
因玛沙利的肚子已经隆起,不适合辛苦劳作。费格斯留在威明顿镇负责招募,杰米特意交待尽量雇佣高地人,即使坐过牢也无所谓。准备好必要的干粮和装备后,杰米、克莱尔和伊恩驾着马车前往新家园。
出了城,向南行进大半天就抵达了地图上所示的定居地。这里就是埋葬海斯当晚,杰米和克莱尔过夜的树林。杰米和伊恩砍下些树枝,一头削尖做成界桩。随后三人按照地图,在边界扎下界桩,做好标记,克莱尔兴奋的哼起了美国国歌。
在边界的最远处,生长着两颗并生的大榕树。州长提到过,它们叫“见证树”。这时,罗洛对着远处树林吠叫,是一帮扛着火枪的印第安土著。伊恩从装饰上认出是跟玛耶斯做过交易的切罗基人,想上前交流。杰米抬手阻止了伊恩的脚步,随后他走上前,丢下手中的刀,并报上姓名。对方见状,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。
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。三人在树林中伐木,开出空地扎营。建好了简陋的小木屋,克莱尔憧憬着以后在这里建起高大坚实的大房子。可切罗基人不请自来,把边界上的界桩丢在了杰米脚下,恶狠狠的说了几句听不通的话后,又纵马离去,这可不是好兆头。
克莱尔想到那颗头骨,或许那就是个警告。但杰米已视这里为注定之地,且靠近河流适于农耕。深夜,罗洛的吠叫声把三人惊醒。起床查看,发现有人破坏了地桩,还偷走了吊在树上的干粮。在看到马身上的伤口后,克莱尔明白了,不是切罗基人所为,而是熊。
第二天,杰米找到玛耶斯。玛耶斯的确记得切罗基人说过有恶熊出没,他还教会杰米一些常用切罗基语,并愿意以杰米的名义送些烟草过去,但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要让切罗基人同意杰米在他们的土地上耕作,还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行。
谢过玛耶斯,杰米回到营地。克莱尔正在清理鳟鱼肚肠,这些可是今后的干粮。幸好伊恩跟母亲学会编织渔网,从河里打捞出不少鳟鱼。现在只能指望着熊吃饱回去冬眠,明年春天再出来。
到了夜晚,罗洛突然吼叫着冲了出去。三人拿着火枪斧头上前查看,竟然是受了重伤的玛耶斯,胸口留下深深的爪印。把奄奄一息的玛耶斯抬进木屋,克莱尔全力施救。杰米拎起火枪,举着火把在漆黑的树林中搜索。必须杀了那只熊,否则后患无穷。
克莱尔仔细清理了伤口后惊觉,伤害玛耶斯的并不是熊。此时,一个穿戴着熊皮利爪的人扑向杰米。搏斗中,火枪被打落,杰米身上被划出一道道血痕。情急之下,杰米看到了被丢在地上的界桩。他飞扑过去,抓起界桩,回身用力刺穿了熊人的身体。
这就是切罗基人害怕的恶熊,杰米拖着担架,把尸体送到了部落。其实切罗斯部落早就知道恶熊是人,他以前曾是部落里最优秀的战士,因为伤害了妻子,被部落放逐。长年的丛林生活让他失去了理智,以熊的模样出现,破坏房屋,偷取粮食。现在他终于得到了安宁,杰米想用自己的诚意,向酋长表达和平的意愿。
几天后,玛耶斯已能下地行动。杰米让他暂时住下来,等身体痊愈再回庄园。正说着,切罗基人来了。酋长诺瓦哈利同意和平相处,并以“杀熊者”称呼英勇的杰米。在杰米和玛耶斯招待酋长时,部落女巫吉杜瓦和巫医祖母阿达维希来到克莱尔面前。阿达维希做过关于克莱尔的梦,梦见她变成一只白乌鸦,吞下水中照映的月亮。白乌鸦飞回来,在阿达维希手中下了一个蛋。蛋裂开后,露出里面闪亮的石头。那石头能治愈疾病,有超越时间的智慧。
这些话克莱尔还能理解,可最后阿希维达又说道,死亡是上帝的意思,不必太伤心。阿希维达点到即止,克莱尔也没来得及细问。然而在200年后的1971年,任职于牛津大学的罗杰偶然在《美国殖民史》中看到“弗雷泽山脊”的记录,引起了他的兴趣。经过深入研究,他找到了赠地协议,还有一封1769年署名“玛沙利”的家信,信里提到了杰米·弗雷泽和他的妻子克莱尔医生。罗杰立刻打电话,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远在美国波士顿的布丽安娜,当时布丽安娜非常激动。
但在一个多月后,罗杰又发现了一份讣告,日期只能依稀看出是18世纪70年代的某年1月21日,内容是杰米和克莱尔在定居点的火灾中丧生。赠地协议的日期是1968年,意味着杰米和克莱尔会在之后的12年内去世。考虑了很久,罗杰才再次拿起电话。可这次是布丽安娜的室友盖尔接电话,布丽安娜已在几周前出发去苏格兰探望母亲。罗杰一听,便知不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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