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集:自由意志
主屋已初见规模,只是到处都摆放着发霉的面包。玛沙利对制作青霉素很好奇,克莱尔没有马上告诉她该如何做,有意让她自己慢慢摸索。克莱尔的做法无异于要让历史提前发生,可历史像是在开玩笑,用显微镜观察了很多发霉面包,都没找到有用的霉菌。沮丧之余,克莱尔惊喜的看到,杰米回来了。
杰米有些自责,他没想到私下放走二名囚犯会让诺克斯中尉大怒,决意挑起与监管者的战斗。诺克斯已经向泰伦州长请求支援,杰米想着召集民兵,在希尔斯堡展示武力,说不定穆塔夫和他的监管者们会知难而退。费格斯随手从桌上拿起鹅毛笔和一张满是涂鸦的废纸,在纸的背面认真抄录下杰米上校的征兵告示,送到印刷厂,每个定居点都贴上一份。克莱尔不记得历史上有希尔斯堡之战,但她仍不放心,要随同杰米前往。一旦爆发战斗,也能帮忙救治伤员。
几天后整顿完毕,克莱尔嘱咐布丽安娜教玛沙利识字,玛沙利可以按她画出的图形寻找霉菌。山脊也交由布丽安娜管理,随后杰米、克莱尔和罗杰带领着人马出征。沿途,越来越多的民兵加入。等出了领地,晚上在树林扎营,杰米才拿出一封信交给克莱尔。寄信人是约翰,有人在威明顿见到重操旧业的斯蒂芬·邦内特。克莱尔心中一惊,幸好杰米足够谨慎,没让布丽安娜知道,否则布丽安娜难免坠入复仇情绪。
清晨,传来抓贼的喊声。克莱尔出帐篷看到费格斯抓着一人,衣衫单薄,在初春的寒风中瑟瑟发抖。克莱尔认识他,是上个月来诊所看病,之后被杰米准许在山脊打猎为生的猎人约西亚。这时,杰米也抓来一人,也是约西亚。约西亚承认,费格斯抓的人叫肯齐亚,是他的孪生兄弟。
兄弟二人从小卖身为奴,主人比尔兹利先生脾气暴躁,时常殴打他们。肯齐亚五岁时就被打伤,失去听力。一年多前,约西亚逃了出来。在弗雷泽山脊定居后,便来接肯齐亚。肯齐亚饥寒交迫,见到马车上的军粮就忍不住偷了面包。
肯齐亚能读些唇语,克莱尔检查了他的耳朵,发现耳膜仍未愈合,可见他直到最近还被主人虐待。杰米欲收留这两个不幸的兄弟,但要向原主人买下卖身契才能真正还他们自由。于是,杰米命罗杰带队继续前进,他和克莱尔要去见见比尔兹利先生。
按照约西亚指点的方向,杰米和克莱尔来到一幢林间小屋前。敲了好一会门,脸色苍白的比尔兹利夫人才打开门。那妇人称比尔兹利先生已死,对那两个逃走的奴隶也不感兴趣,随后砰的一声关上门。杰米无奈,再次敲门索要卖身契。那妇人才开了门,让杰米与克莱尔进屋。
一股恶臭扑面而来,克莱尔能分辨出,这气味绝非来自屋内的山羊。在妇人翻找卖身契时,克莱尔轻手轻脚走上阁楼,愕然看到一人倒伏在地上。杰米挡住欲冲上楼的妇人,克莱尔检查了一下,那人还活着,但一动不动的躺在自己的排泄物中,应当是中风。看了看周围,有碗冷冰冰的食物,那妇人一直在喂食自己的丈夫,却只够勉强活着。
杰米把比尔兹利先生搬下楼,平放在桌上。克莱尔再次检查,看到他满身褥疮,肌肉萎缩,真是生不如死。而从比尔兹利先生身上的伤口和被烧焦的双脚来看,他的妻子在实施折磨虐待。正当克莱尔和杰米商量如何救治比尔兹利先生时,听到沉重的呼吸声,转头看到妇人死死掐着自己丈夫的喉咙。
杰米上前推开妇人,不想妇人痛苦的捂住肚子,羊水从胯下流了出来。克莱尔急忙为妇人接生,顺利产下一名女婴。抱着刚出生的孩子,杰米发生肤色不对,这个孩子的父亲可能是个黑奴。妇人就像取得了胜利,肆意嘲笑着自己的丈夫。原来她叫弗朗西丝,两年前被比尔兹利先生从巴尔的摩买来,是他的第五任妻子。前四任全部被虐待致死,只因无人能为他生下孩子。杰米和克莱尔了解内情后,不禁默然。
克莱尔和杰米照顾着这个畸形的家庭,直至深夜才睡。天还未亮,睡在壁炉前地板上的杰米被哭声惊醒,起身不见了弗朗西丝。婴儿的身下,压着地契和几张卖身契,克莱尔明白了弗朗西丝的意思。而比尔兹利先生也用仅能动的眼皮,表达出不想再这样痛苦活下去的意愿。杰米让克莱尔抱着孩子先出屋,然后拿出短铳,送比尔兹利先生最后一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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