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集:林安静王家洛谈心
四十协的辖区在山西,出了山西就属于越界行权,龙池将军外出公干不在军中,丁羽需要等到许可之后才能带兵前往福建,王家洛独自跟随穆青前往福建。穆青看到王家洛带着林安静,得知林安静是大沽县一案的苦主,也看出穆青喜欢林安静。
穆青在火车上并未有安排人看着柳琳,他猜出柳琳还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秘密,但也知道对方不会告诉自己,他知道柳琳不会跳窗,但也知道他们这些同盟会之人是真的会舍生取义。就在穆青和柳琳对话之时,有人在火车顶上偷听两人对话,穆青察觉动静前去查看却并未寻到偷听之人。
清伊信风收到于焕杰的留信,得知他们前往山东安慧寺,下个线索就在那里。但是林安静那边来信告诉清伊信风,卓不凡一行人已经赶往福建安慧寺,那里才是真正的目的地。
王家洛与林安静聊起往事,林安静得知王家洛本打算考科举,但是父母过世服丧完毕后科举制度已经取消,为了谋生他去县衙应征文书,却误打误撞当上了捕快。王家洛平生最恨变法废科举,这让他失去了科考的机会,但最重要的是维新变法危及了朝廷,于国有害。他认为强国无需变法,要变的不是朝纲而是人。他竭尽全力千里追凶,不仅仅是为了维护朝廷法纪,更要立心存志。王家洛坚持强国何须变法,重要的是调动人心,各自做好分内之事,为国分忧,此番天真无邪令林安静又觉可笑又不禁动心。
穆青来到江南却发现这里处处都是流民,打听得知这里十几个县城遭遇洪灾,朝廷修建河堤的银子被层层贪污,导致修建的河堤偷工减料,河水还没涨上来就扛不住了。官员上报修堤渎职一事,只能隐瞒灾情,衙门拿不出钱,只能逼着商家预缴租税,已经把数十年的税前都交了。穆青和格泰心疼灾民,故意让地方官员准备了丰盛的酒菜,格泰甚至将酒馆的包子都买下用来救济灾民。
柳琳看到灾民流连失所,痛斥朝廷已经烂透了,这样的朝廷没法救了,唯有推到重建方能再度崛起。穆青心中明白,但也警告柳琳下次不要再自己面前说这些话。存清前来江南赈灾,穆青前来拜见,穆清询问存清是否已经确定谋反之人就是淇亲王,存清虽然确定此人就是淇亲王,但是一旦拿下淇亲王后续却不知该如何处理。存清此前曾提醒淇亲王不要屠龙,但是淇亲王雄才大略,很快就送了自己一把雕翎扇,提醒自己识时务。存清知道大清如今是个烂摊子,无论是谁,找到净坛秘藏才能救了大清。存清希望内阁能拿到这笔宝藏保住朝廷,但也不希望淇亲王输,毕竟朝廷也需要淇亲王来效力。
穆青询问存清为何还未开仓放粮,存清表示如今时机未到,现在开仓放粮老百姓只会埋怨朝廷,等他们死个几千万人的时候,才会对朝廷感恩戴德。穆青亲眼看到一位流民何富贵乞求朝廷赞助四两银度过难关,但是存清却直接一口拒绝,何富贵指责朝廷官逼民反,反而被下令带走。存清让穆青速速去办差,穆青所到之处流民饿死着随处可见,更让他意外的是看到了何富贵的尸体,穆青拿出四两银子让属下交给何富贵家人。
柳琳认为穆青四两银子救不了何富贵,更救不了满城乞丐。四两银子能救了何富贵的孩子,却救不了千千万万的孩子。清廷已经病入膏肓,唯有连根拔起,才能治标治根。柳琳知道穆青是变法的亲历者,也知道变法的厉害之处。此前的几次变法都失败了,但是孙先生致力于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,这个世界由民族民权民生构成,孙先生的理想就是要结束千百年来的封建帝制。柳琳知道穆青能够理解他们的行为,她不能保证孙先生能不能实现理想,但是能承诺他们会朝着这个目标前进。穆青表示他不觉得改制和变革是大逆不道的事情,毕竟他也曾因此坐了十二年牢。所以纵然柳琳是谋反重犯,穆青对其不忍也未曾对其用刑,但是今日柳琳所说的革命共和理想的话,日后却不要在自己面前再提起一字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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