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集:善恶是非因缘生灭
霜气纵横,幻化成龙缠绕无心,令其难以挣脱。王人孙挥刀砍向瑾仙,可惜今时不同往日,瑾仙修炼大成,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。瑾仙察觉身后有人,可当他看见萧瑟出现,故作高深地留下两句诗,并且提醒无心逃不开命运。
待瑾仙乘轿离去,无心渡步王人孙面前,重提十二年前的旧事。自从叶鼎之死后,王人孙饱受内心谴责,愿以命相抵,拱手呈上戒刀。无心微触刀柄并未拔起,依稀记得师父教导,明白因缘尽故灭,不再追究王人孙的背叛,而是让他代替自己为忘忧做场法事。
王人孙并非出家和尚,具体事宜还需交由法兰尊者,但他答应会亲自主持,安排三百僧人诵经。征得法兰尊者允诺,无心临走前告诫王人孙莫要重蹈覆辙,三日后法事结束,恩怨一笔勾销。这番话说完,无心突然催促萧瑟和雷无桀带钱跟上自己,萧瑟闻言无奈怒骂。
当天夜里,三人在山外破庙歇脚,无心亲自给萧瑟和雷无桀制作美食,恍然间想起师父忘忧,娓娓道来他的生平事迹。忘忧曾经说过世间有两种人不受心魔引的印象,一种是天生玲珑心,未经凡尘侵扰;一种是心思太深,犹如万丈深潭,连自身都无法参悟。
也正是无心在萧瑟和雷无桀身上看到这两种特质,瞬间萌生出传承功法的念头,雷无桀看着他微微含笑,话语间满是高手风范,立马来了兴趣。无心指点雷无桀耍一套拳法,名字比较不靠谱,好在招式暗藏高明。紧接无心又来到萧瑟身边,一双眸子愈发妖艳,直言要将心魔引传授给他。
苍山之巅,凉亭为界,李寒衣独立亭檐,百里东君端坐亭内,摆好一副黑白棋子,继而开始念念碎,八卦着江湖近来大事。魔教少宗主事关中原安危,何况修得罗刹堂内全部武功,无论是天启朝堂亦或各门各派,难免有些忌惮。
李寒衣觉得应该出面为唐莲平息这些麻烦,但是百里东君一字不差地转达首座命令。事实上,首座意思很简单,十二年前魔教东征,雪月城不怕,十二年后少主归山,雪月城更不怕,年轻人应该多点锻炼机会,像是他们这些老一辈,只需在幕后观望,实在不行指点一二。
唐莲带着司空千落等人抵达九龙门,如实向大觉禅师汇报情况,商讨对策。百里东君传书给唐莲,仅有四字“凭心而动”,简单一句话,反而令唐莲有些犯愁。唐莲自小出生在唐门,门规森严,只需完成好指定任务便可,对于所谓的随心、随性、随缘,实在是琢磨不透。
倘若雪月城没有下达绝杀令,说明无心罪不至死,同样唐莲也发现他并非大奸大恶之徒。天女蕊安慰唐莲不必过度忧思,继而说起自己明日就要返回三顾城,便朝他吻了过去,面带羞涩地转身离开。
三日后,天色微明,众人齐聚大梵音寺。诵经阵阵响彻宝殿,无心神色庄严,手捧舍利放置佛坛,合掌闭目。随着经文颂声,舍利忽然发出金光,虚虚幻幻之中仿佛出现忘忧大师的身影。
无心见状跪拜倒地,泪水汹涌而出,忘忧劝说他应该回到故土,远离是非。然而此刻无心像是倔强的孩童,始终觉得自己的家就在寒山寺,倘若离开寺庙不知何为归途。忘忧无奈叹息,告诫他须得向前走,莫要回头,就算外面那些人认为他是这颠覆天下的火种,只要保持心无杂念,何惧于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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