砖茶浸水周莹因祸得福 周莹宴请各大商号掌柜
一位老伯的意外出现,让周莹发现了新的转机。被水泡过的砖茶味道更好了,王世均、小伍、江福祺等人感慨这次砖茶浸水真是意外之喜。周莹十分激动地找到千红,说她把东院的小丫鬟们都召集起来了,让千红教那些丫鬟们如何化妆打扮。千红以为周莹这是要开院子,周莹对千红有些无语,随后说她要开院子早就开了,哪里还等现在。周莹向千红解释她是要让那些丫鬟们去裕隆全给客商们泡茶。
千红教那些小丫鬟们要姿态优雅,周莹也跟着一起学。千红抱怨道那些丫鬟们的衣服太土了,周莹便决定让王世均马上帮这些丫鬟们去做新衣裳,款式就按照千红所说的去做。周莹自己也做了一身新衣裳,款式颜色全都跟这次的金花茯茶相呼应。千红夸周莹又年轻又漂亮,问周莹是否真的忍心当一辈子的寡妇。周莹没有回答千红。
赵白石最喜欢周敦颐的爱莲说,所以吴漪今日出门,特地寻了几枝回来为赵白石插上。赵白石问吴漪怎么会知道,吴漪解释她听赵白石吟过几次,同时也吟了几句,赵白石称吴漪倒是有心,心中不无感动。赵白石坐在书桌旁开始看书,吴漪提出陪着赵白石一起看书,赵白石说随吴漪。吴漪便坐在赵白石的身边,此时丫鬟给吴漪拿来一件袍子。吴漪低头看着那件袍子有些害羞地道,这件袍子是当初赵白石从韩三春手中将她救下时给她披上的,当时袍子上还带着赵白石的体温和气息,她是日日看日日抚摸这件袍子。赵白石久久没有回应,吴漪抬头一看,却见赵白石撑着手就睡着了。吴漪将袍子给赵白石披上,却无意间在赵白石的袖口处发现了那一小块的洋布样品,她心里因此愤恨不已。
沈星移在味经书屋里当杂役,经常一边干活一边听着那些老师们在说变法。因为吴家的茶叶浸水,所以好多客商都在沈家茶行的门口排队等着买茶。布和来到茶行向谢掌柜表示他考虑清楚了,决定与沈家签下五年协约。谢掌柜听了便指出外面有那么多客商在排队,所以布和也得去外面排队然后等着签约。布和抱怨他是大客商,一下拿五千箱的茶叶,谢掌柜却让他去外面排队。谢掌柜解释沈家茶行有沈家茶行的规矩,无论客商大小都得排队。布和没想到都是做茶叶生意的,怎么沈家跟吴家少奶奶就是不一样。谢掌柜听了便说布和要是觉得吴家好那就去吴家,只可惜那寡妇话说得漂亮,却一块砖茶也给布和拿不出来。布和只得乖乖地去排队。
布和几人刚到队尾去排队,谢掌柜便安排伙计在门口挂出打烊的牌子,伙计解释是谢掌柜累了要吃饭,请大家未时再来。布和明白沈家茶行这是仗着全泾阳只有他一家有砖茶可卖,故意这样折磨他们。此时有人喊着吴家裕隆全出新茶了,劝大家过去尝尝。布和一听,便和大家一起往裕隆全的方向赶去。布和见到在那泡茶给大家喝的周莹,周莹向布和解释这是他们的新茶金花茯茶,让布和先尝尝。布和喝了金花茯茶后,直夸味道很醇香,立马表示一切不变,他还是要五千箱的茶。
谢掌柜终于休息够了,伙计说已经未时了,问是否开门。谢掌柜说再等等,说起前些日子他求着布和他们不要跟吴家签约,可布和他们给他脸色看,所以他现在要加倍地还给布和他们,让布和他们在外面再等等。伙计却告诉谢掌柜外面已经没有一个人排队了,谢掌柜一惊,赶紧命伙计打开门,果真门外一个人都没有。谢掌柜听到远处传来吆喝声,他循着吆喝声的方向走去,看见吴家裕隆门口全都是客商在试茶。布和与周莹签订协议出来,看见了谢掌柜,谢掌柜赶紧背对着布和站着。布和故意大声地说回到蒙古,会让部落的商人说买茶就去吴家的裕隆全,千万不要去沈家,而他现在直接与吴家定下十年协约。现在所有的茶商又都回吴家去了,谢掌柜问沈四海他们怎么应对。沈四海踱来踱去,随后说现在只能请杜明礼出手了。
福来说客商们都说春杏她们是东院六美,以后只来裕隆全买茶叶。不过也有人在背后说她们以色诱人,福来让春杏听到了不要生气。春杏称只要帮少奶奶把茶叶卖出去,她高兴还来不及,怎么会生气。福来夸春杏今天很漂亮,春杏有些不好意思,这可是她长这么大,第一次这么打扮自己。福来调侃道说不定哪家少爷已经看上了春杏,正在来吴家东院的路上给春杏提亲。春杏更加不好意思,说福来再这样胡说八道,信不信她撕烂福来的嘴。在屋子里的周莹对着镜子一直照呀照,听着门外春杏和福来的对话,她笑了。
沈四海因生意之事找到杜明礼,结果他还没开口,杜明礼就说贝勒爷刚刚来信,要沈四海与他筹建开钱庄,而他负责执照和招揽客商,沈四海则负责垫资,这一开始起码需要两百万两的银子。沈四海为难地表示沈家已经山穷水尽,而他今天是特意来向杜明礼求助的。杜明礼让沈四海别开玩笑,沈四海便将沈家各商号的账本拿给杜明礼看。
沈家的茶行被吴家的茶行压得半年没有盈利,星月贸易行最大的客商也被周莹那个寡妇给抢走了,所以现在就是杜明礼杀了沈四海,沈四海也拿不出这两百万两的银子。沈四海称杜明礼再不出手,一年之后,泾阳就再也没有沈家这个招牌,到时候杜明礼只能另觅伙伴了。杜明礼安慰沈四海,同时吩咐沈四海找几个商家联名写一封状告信,并附在沈四海耳边说了状告信的内容。
吴家这一年所有的商号全都赚了很多的银子,周莹设宴款待全国各地商号的掌柜和伙计。有几位掌柜坐在贵宾的位置上,王世均多次将这些掌柜给请走,这让这几个掌柜很是不满,抱怨周莹虽然做生意很厉害,却不懂得人情世故。王世均听了只是笑而没有回答。很快,周莹带着这些贵宾前来,原来这些贵宾全是掌柜和伙计的爹娘,周莹是亲自派轿子去将这些老爹老娘们请来吃饭。之前那几个误会了周莹的掌柜立马跪谢周莹的恩德,这是他们做生意那么多年,第一次东家请他们爹娘吃饭。酒过三巡,周莹喊王世均扛来一张桌子,她站在桌子上敬所有人,称大家是各大商号的掌柜,也是股东,也是兄弟,而她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大家风雨同舟,有难同当,有福同享。
喝多了酒的周莹独自蹲坐在角落里,看着那边的热闹,她的心情却有些复杂。王世均远远地望着周莹,看着周莹起身离开,他便一路跟着。江福祺大声地问各位老爹老娘和掌柜伙计是否吃好,少奶奶还给大家准备了最后一道菜。这道菜是黄金,掌柜和伙计称少奶奶的这道菜太贵重了。江福祺解释还有比这更贵重的,同时喊上第二道菜。前些日子泾阳重修文庙,少奶奶也出了重金,不过不是以少奶奶的名义,而是以大伙的名义。因此大伙手上拿着的帖子就是重修文庙的碑志,上面就有着大家的名字。黄金是少奶奶对大伙辛苦一年的犒劳,重修文庙则是造福乡里。泽被后人的大功德,是少奶奶给大伙最贵重的新春贺礼。大伙对周莹的做法佩服万分,纷纷表示以后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人,他们都均无二话。
周莹来到神堂,这快过年了,她来给吴蔚文和吴聘点上长明的油灯。周莹说起当年和吴聘两人说起要把吴家东院发扬光大,把东院的生意做到那张地图上的各个角落上去,她今年赚了四百万两银子,相信吴蔚文和吴聘都很高兴,当然所有人都很高兴。说着说着,周莹变得很忧伤,她自言自语道自从吴聘走后,所有的快乐都是转瞬即逝,而不快乐却是那么地长久,难以消散。就像现在,她虽然卖了很多很多货,赚了很多很多钱,可她就是快乐不起来。王世均在神堂外,就那样默默地守护着周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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