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集:朱怡贞与林楠笙皆遇害
日本宪兵在上海市区的很多街道安排巡逻警戒,并且将其划出管制区,其中一处正是林楠笙所在住处。白天,他们会对每个可疑行人进行盘查,到了夜里,只会令人更加感到恐慌,好像过了今天再也没有明天,到处充斥着可怖的阴霾。
但是今日与往常不同,林楠笙往回走时,忽然发现尾随朱怡贞上楼的便衣,若是按照军统特工原则,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,便是转身离开。可楼上的朱怡贞,还在镜子前试戴那枚蝴蝶胸针,内心从甜蜜转瞬至伤感,只要想到今晚过后就要分别,终是难掩不舍。
此刻楼下聚集大量便衣巡捕,朱怡贞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,她躲进房东太太房间,顺着阳台窗户往下爬。林楠笙毫不犹豫地迎上去,两人飞快奔跑,穿过每一处弄堂口,终在小巷内停下。
朱怡贞深知附近早已布控,不愿连累林楠笙,想让他先行离开。但是林楠笙看到朱怡贞衣服上的胸针,毫不犹豫地将她抱在怀里,佯装一对普通夫妻,从而避开迎面走来的巡捕。尽管帽子遮掩了朱怡贞的面容,可她与林楠笙还是暴露于人前。
随着一声枪响,子弹从后面穿透朱怡贞胸口的同时,也钻进了林楠笙的脊背。林楠笙倒在石板路面上,缓缓睁眼看向朱怡贞,彼此都已说不出,仅是张了张嘴,试图牵着对方的手,可终究失力陷入昏迷。
警署老吴及时通知顾慎言,向他透露朱怡贞和林楠笙已送往医院抢救。顾慎言担心二人安危,立马给陈默群打去电话,要求跟他单独见面。陈默群碍于顾慎言掌握自己太多信息,如果让他登报公开关于重庆方面的合作,恐怕会彻底惹怒日本人,因此被迫答应帮忙转移林、朱二人。
中弹以后,林楠笙彻底失去知觉,等到再次醒来时,才发现自己身处在日本陆军医院。如今左秋明一路升迁,早已成为总部派驻香港区对外联络官,经常会以两家世交为由,亲自跑过来照顾林楠笙,同时为他办理好新名字庞家俊,身份是来自汪伪和平建国军的少校军官。
林楠笙逼着自己复习日语,防止露出任何破绽。同为伤员的加藤浩二对林楠笙起了疑心,故意接近套话,幸好林楠笙早有准备,回答得滴水不漏。至于远在嘉兴医院的朱怡贞,也在逐渐适应着党组织的安排,以后需以沈雨静的身份生活,尽管几次询问林楠笙是否安全,奈何无从获悉。
王世安暗中找人调查顾慎言,发现他所经手的物资以及电台会莫名失踪,于是立马致电重庆。周耀庭紧急召开会议讨论顾慎言的问题,大家觉得顾慎言属于贪污行为,并未太过重视,反倒是周耀庭担心对方有通共嫌疑。
正因如此,众人纷纷转变态度,决定要把顾慎言带回重庆审查。李处长接到周耀庭的命令后,赶忙通知顾慎言尽早做准备,就连老潘也提醒他尽快撤离。但是顾慎言认为此事重大,如果被军统坐实自己的共党身份,恐怕会连累许多人,所以坚决留在上海,要求老潘从新四军的那批枪里拿出二十支给他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,林楠笙经常会听到日本人讨论虐杀中国人的事情,内容令他险些崩溃。左秋明提醒林楠笙务必要忍耐,并且表示顾慎言目前还算安全。林楠笙肺部受伤严重,最近一段时间出现呼吸困难以及疼痛,本来要找护士拿药,结果看到加藤浩二在偷偷翻查他的病历。
幸好护士过去制止,林楠笙默不作声地离开,恰巧被加藤浩二看在眼里。与此同时,朱怡贞主动跟医生打听子弹穿过胸口的存活概率,同时为林楠笙捏了把汗,只要想到他很有可能命不久矣,内心甚是悲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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